恐怖!我哥们的诡异婚礼!
宋明辉是我弟弟的铁哥们,虽是农村小伙,但长得高大帅气,颇有几分古天乐的风采。几年前,他父亲和哥哥承包了村里的河滩地,大规模养起了小龙虾,由于他们养殖的小龙虾生长在绿色无污染环境中,不但个大而且肚子成半透明状,不象有的小龙虾肚子里黑乎乎的,因此成了城里人餐桌上的新宠。在父亲和哥哥的反复劝说下,宋明辉从外地辞工回了家,成了专职的龙虾送货员。只要宾馆酒楼打来电话,他便按别人要求骑摩托将小龙虾迅速送去。
平时送龙虾时,只要弟弟在家,宋明辉便会来家玩。他们都迷恋网络游戏,一见面不谈别的,就是上网玩游戏。
平时宋明辉来家很勤的,可最近有一星期没来了。忍不住问弟弟:“小宋怎么这几天没来”?“谈女朋友了没空啊。”弟弟一边坏笑,一边拨打手机。吃过晚饭正在涮碗,宋明辉来了。进门叫声“姐”后,就有气无力地躺在了沙发。见他脸色发灰,目光呆滞,心事重重的样子,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小宋,你生病了啊”。“姐,我没生病我撞鬼了”。赶快为他沏了一杯上好的绿茶,听说茶水有醒酒的功效,希望这小子不是在讲醉话。
上星期二嘛,我在你们家玩到晚上快11点了,东哥(我弟弟)说就在家住下,我说明天一大早还要送货,就自己先走了。摩托车就放楼下的,我骑上就走了。天天都在这路上跑的,闭着眼我也能骑到家。出城后半小时吧,骑着骑着突然觉得车子不对劲了,停下一看,前后轮全爆胎了。前后左右都看遍了,平时车水马龙的道路上别说汽车,就是马车也没见着。我记得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自行车修理铺,就推着奔那去了。
走了有40多分钟吧,前面还真有了灯光了。走近了一看,不是修车铺,是一排非常漂亮的平房。姐,你不知道,虽说是平房,但红瓦绿墙,非常漂亮也非常整洁。我离那房子还有十几米远吧,屋里出来了一老太太,很慈祥很善良的样子。她一见我就非常热情地招呼:“小伙子,走了大老远,进来喝口水吧”。我想,虽说不能修车,把车寄放在这,明天再想办法拖去修也行。就对老太太说:“大妈,我车放你家行吗,明天就来取”。老太太很爽快地同意了,我把车放在了屋檐下,谢过老太太后转身要走。见我要走,老太太更热情地招呼:“小伙子,喝口水再走吧”。我嘴里说“不打扰了,不打扰了”,可脚却不由自主往屋里迈。进屋后我才发现,屋里还有二个人。一老头坐在桌子边,一边剥着花生,一边喝着老酒。另一位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,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见我进来,姑娘抬头羞涩地一笑,算是打了招呼。姐,你不知道,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,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。
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姑娘看,老太太就问:“小伙子今年多大啦”?“二十六”。“结婚了吗”?“还没呢”。“有女朋友没有”。“没有”。你们笑什么?就算我有女朋友这时也不会承认有啊。
不知什么时候,老头和老太太全出去了,屋里只剩下我和那姑娘。平时我也算是帅哥吧,也算能说会道吧,可这时除了定定地盯着别人姑娘看外,什么也不会了。
过了一会,老头老太太笑盈盈地进来了。闲聊几句后老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:“小伙子,你没老婆。我闺女也没老公,不如你们现在就结婚吧”。见我嘴巴张得老大,半天合不上的样子,老太太发话了:“小伙子,要娶我们姑娘只有今晚的时间了,过了就这个时辰就不行了“。我虽贪恋那姑**美色,但要我马上和她结婚我还是觉得很突然,就客气地回绝道:“我要回家问问父母”。“不用问父母,你愿意就好的”。一直在旁边未曾开口的姑娘突然这样说道。看着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庞和含情脉脉的眼睛,我也不知中了什么邪,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。
“我们这就布置新房去”。老头老太太乐颠颠地出去了。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那姑娘。这时我突然觉得这屋子里好冷,而且心里也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。姑娘仍在看着电视,我悄悄地往外走,我感觉自己走出去很远很远了,可实际我一步也没走出去,仍在屋子里。
老头老太太的手脚还真麻利,一会功夫就把新屋布置好了。好漂亮的新屋,满屋全用鲜花作装饰,大大的喜字点缀其间,可我却感觉有点不对劲,喜字是大红的,可那喜字却好象是黑色的。更奇怪的是,结婚要点红蜡烛啊,可屋子里点的全是白蜡烛,而且屋子中间还垂着许多白色的布幔,而且隐隐约约还听到低沉的哀乐声。老头老太太不停向空着撒着彩色纸屑,我接住一张一看,天啦,是送给死人的纸钱。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,又接了几张仔细看,真的全是纸钱,再一看地上,厚厚铺着一层的也全是纸钱。
一瞬间,我完全被恐怖包围了,但心里还是明白的,我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。我撒腿就往外跑,我觉得自己跑了很远很远了,累得都跑不动了,可停下脚步一看,我仍是在“新屋”里。老头、老太太、姑娘全冷眼看着我,那意思很明白:来了就别想跑。就在我绝望之极时,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乐曲声,是花儿乐队的《嘻唰唰》,我忙把手机掏出来按下接听键。电话是我爸打来的,问我怎么还不回去,我说我回不去了,你来接我吧。我爸说你在哪里啊,我说不知道。我爸说小子你又喝醉了吧,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怎么来接你。说完就挂电话了。我拼命回拨,可电话怎么也打不出去了,我打东哥的电话,可传来的声音却是那老头的,他就在我对面阴森森地笑着和我说话。我又打姐的电话,传来的声音是那老太婆的,她一边和我说话,一边和那姑娘一起向我围过来,伸出了露着白骨长着血红指甲的手。我感觉她们的手卡住了我脖子,而且劲越来越大,我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被捏碎的声音,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等我醒来,已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了。我发现自己不知怎么躺在了水泥地上,我以为自己喝醉了躺你家楼下地上了。再仔细一看,什么你家楼下,我躺在三座坟墓中间的水泥地上,四周全是五颜六色的花圈,花圈上系着的白色挽带不停随风飘荡,每个花圈中间都有一个大大的黑色“奠”字。我不顾一切地撒腿就跑,不怕你们笑话,鞋子都跑丢了,跑了二十多分钟吧,我拦了辆车,给了司机200元,让他送我回家了。
“你回家了,你的摩托呢”?我和弟弟同时问道。“我爸找人骑回去了”,谢明辉点燃一只香烟狠狠抽上一口后才回答。“你的摩托不是爆胎了吗,怎么骑”?“谁知道,我爸他们在离那倒楣地不远的水沟里找到的,拖起来一看好好的,就骑回去”。
此事过去不久,谢明辉又开始骑着摩托送货了。毕竟生活才是最真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