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老人们说,千万不要随便用陌生人的木梳,否则……
1.
今年冬天的气温明显比往年冷,家里的热水器偏偏又坏了,小薇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,被迫来到了公共浴池里去洗澡,没办法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?只得认命了,年轻的小薇挤在形形色色的赤裸的女人中,显得很养眼。
同室好友甜甜正在家里为小薇准备着晚饭。她跟小薇是同学,从小学到现在的大学都是,所以两个亲如姐妹。甜甜跟小薇在校外租了一间小屋住在了一起,两人互相照顾,让远在家乡的父母减少了一份担心。
甜甜比小薇大了几天生,所以甜甜待小薇像妹妹一样,就连劝说洗澡也是如此。小薇本不想去洗澡,一是天太冷了,二是不想在公共浴池洗,三便是甜甜白天趁没有课的时候,已经在学校的学生浴池里洗完了,所以这次只能让小薇自己去。甜甜推着攘着,可算把有些娇气的小薇劝了出去,还说,等小薇回来,晚饭就会做好了的。看着小薇提着甜甜自己为她准备的洗澡用品独自出去了,甜甜终于喘了一口气,回身一边把肉下锅,一边拿着英文书,背起英文来。好一对让人羡慕的好朋友喔!
小薇在充满蒸气的浴室搓洗着身子,对面的两个胖女人在大声的闲侃着家务。小薇皱着眉头,洗澡本是轻松的事,这两个家庭主妇白天还没聊够啊!想着,有些烦的小薇低下头把她湿湿的长发甩在了额前。搔了搔,涂上了洗发精便揉了起来。
伸手小薇闭着眼睛在浴筐里摸索着她的木梳。糟了,走得太着急,甜甜忘了给我拿木梳了,怎么办,洗发精的泡沫流到了小薇的眼睛里。小薇赶忙擦了擦眼睛,只能借一把了。于是她拍了拍旁边正在洗头发的女人的肩膀。
“大姐,我的木梳忘记拿了,可不可以把你的借给我用一下!”小薇微闭着眼睛,因为洗发精的泡沫不断的流着自己的眼睛,搞得小薇的眼睛难受极了。
在小薇模糊的视野里,只见那女人伸手递过来一个枣红色的梳木。小薇一见非常高兴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姐,道了声谢,便把红木梳接了过来。
小薇擦了擦了眼睛,看了看这把木梳,晶莹透亮,秀着一股子灵气,小薇也不知道,自己怎么对会这一把木梳看上半天:“这红木梳真不错!”小薇笑言了一句。
那大姐没出声,可能是浴池太吵杂了,再加上人家正在洗头发,没听清吧!想着,小薇又看了看红木梳,真的很漂亮。想着便再一次低下头一边用水冲洗头发,一边梳了起来……
……
“叮咚……”门铃响了,是小薇回来了,甜甜把最后一盘菜放到餐桌上,便高兴的打开了门:“小薇,回来啦!头发梳没梳,我忘记给你带木梳了。”
小薇披着头发,仿佛没有看见甜甜一样,连鞋也不脱便径直进了屋子。
甜甜皱了皱眉:“小薇,你怎么不脱鞋子就进了屋了?你的浴筐呢?你不会把浴筐丢在浴室里了吧!老天,那洗发精可是我今天新买的耶,飘柔护发素也是很贵的咧!”
“砰”小薇的房门关了,瞬间,甜甜看到了小薇手里的那把陌生的红木梳。这家伙,该不会是气我不给她拿木梳吧!不可能的呀!小薇不是小气的人呀!好奇怪噢!
甜甜穿上了她的大衣,敲了敲小薇的房门:“我去浴池找浴筐,你老人家快出来吃饭吧!要不然饭都凉了,知道了吗?”说完,甜甜便转身走到大门口,打开门,融入有些冷的茫茫夜色中。
好一会儿,甜甜开门进了来,她抬头看了看屋子,小薇这个家伙,怎么把灯都关啦!说着,她把刚刚找回来的浴筐放到了鞋柜上,便开灯进了屋。
2.
光辉哼着小曲坐在自己的出租车里,他是年轻而富有自信的出租车司机。他拥有着开朗的个性,和迷倒一切女人的俊朗面孔,于是,在整个出租车司机的圈子还是有一些名气的。生活唯独对他不公的是他的大多数活动时间都是在夜里。他是一个夜班出租车司机。
一个挽着手袋的时髦女郎,从他的车里走了下来,来到了一座公寓门前。女郎走了进去,消失在楼道的漆黑之中。
光辉将脸贴在他的方向盘上,看着这个公寓的入口,有点奇怪,说不出,但能感觉得到。
伸手,光辉打开了出租车副驾驶座位前方的小抽屉,拿出了一个红木梳。光辉端详了一下,在月色的照耀下,红红的,有些像果冻,晶莹透亮,蛮可爱的,光辉笑了笑,用梳子梳了梳头发,便一踩油门,开走了。不一会儿的工夫,一个夜归的男人走进了那个公寓,当他一踏入公寓的入口,楼道灯便亮了起来。男人使在充满灯光的楼梯间里回到了家。
也许这就是光辉感觉到奇怪的地方,为什么女人在上楼的时候楼道灯没有亮呢?因为那女人……
光辉的车子停在一家小吃部的门前,搔了搔头,往小吃部看了看。这间小吃部是专门为夜班出租车司机特设的,所以里面的顾客多半都是开车的。光辉眯着眼睛,哈,老朋友广福正在那吃饭呢!他笑了笑,今天夜里的这顿饭就跟他蹭了,说完他打开了车门,想了想,又伸手把座位旁边的红木梳拿了出来,一边梳着头,一边向着小吃部走了过去。
“Hi,广福,吃着那!”光辉笑嘻嘻的走了过去。
广福正在吃着一碗面条,听见有人喊他,头都没抬,一想准是光辉:“老板,再来碗面!光辉今这碗面算我的!”光辉的人缘可还真不是盖的。
广福端起碗喝了一口汤,抬起头看着刚刚坐下来的光辉:“喂,你没什么吧!一大老爷们在众目暌睽之下梳什么头啊!”周围正在喝酒的出租车司机们一听,全部开始起哄了。
光辉笑着一扬手,算是跟他们打声招呼,就这么一个小城,夜班的出租车司机早就已经混个面熟了,所以光辉才这么的皮:“去去,该吃的吃,该喝的喝,别瞎起哄!”
光辉坐了下来,把红木梳揣在了裤兜里:“不知道怎么,这会儿头还痒痒了!”
“小子儿,你多久没洗头啦!”广福打趣的问。
光辉闷哼了一声:“别以为我个人卫生很糟,我老婆还没娶呢!要懒我也不能耽误我的青春啊,今天洗的,谁知道怎么这么痒。”
服务员把一碗面端到了光辉的面前,光辉用双手捧了面碗,一股灼热涌上手心,光辉一个激凌,舒服。然后低下头喝了一口汤。
“光辉,你不会为了弄头发,特意买的木梳吧!”广福吃完了面碗里的面条,擦了擦嘴问。
光辉刚把面条塞进了嘴里,说话有些含糊:“捡的!”
“什么?”广福没听清。
光辉把面咽了下去:“捡的!”
“捡的?车上捡的?”广福问。
“啊!收拾车座垫的时候捡的,怎么啦?” 光辉对广福的反应有些摸不到头脑。
“你最好把它扔了!”广福一脸严肃地说。
“为什么?”光辉放下筷子,又把木梳从裤兜里拿了出来,又看了看:“不是挺好看的吗?为啥要扔!”
广福一拍大腿:“唉!我从小就听我妈说,陌生人的梳子不能用,你这捡的更不行啦!”
光辉摇摇头:“不懂!”
广福把嘴贴进了了光辉的耳朵边:“听大哥的话,快扔了,这玩意招邪!”
光辉扑哧一乐:“什么呀!说得那么的严重,不就是一个红木梳嘛!”
广福摇了摇头:“唉!光辉啊!你最好听我劝,扔了吧!”说完广福一擦额头上的汗:“时间到了,我得走了!今天的油钱我还没赚够呢!老弟你慢慢吃啊!我去提车了!”说广福一拿车钥匙,走了。
光辉一笑继续吃面,完全不理会广福说的话,夹了一口面条想塞到了嘴里,但刚张开口还是将眼神移到了他手里的红木梳,广福大哥的话是真的吗?
光辉一甩头,瞎扯,又开始吃面了,可面刚吃到了一半,他还是想着广福的话,索性不吃了。光辉将筷子擦到面碗中,然后,狠劲一拍桌子。转身也走了。
已是深夜,连野猫也知道回窝睡觉了,更何况天还这么的冷。 广福的车停在隧道的停车位上,广福正在里面大睡着。一阵猛烈的敲车门声将广福惊醒,广福以为是乘客要坐车呢!连忙揉了揉眼睛,一看,喔,原来是光辉,不知道这小子把那把木梳扔了没有,他还挺惦记这事呢!毕竟,年纪轻轻的开夜车不容易。
广福把车门打开了,然后,自己窜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:“光辉,外面冷,进来坐会!”
光辉笑着坐进了车里,然后转过头看着广福。广福打了一个冷战,今天光辉得怎么这么怪啊!莫不会,莫不会,这家伙种邪了吧!想着,广福将手轻轻的搭到了车锁上:“光辉,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光辉没有说话,还是笑着看他。广福一见不妙,这小子八成是中邪,于是广福坐好了跑的准备。
正在这时,广福忽感到头皮了麻,怎么了?广福抬眼,天啊!只看到,光辉的一只手,正拿着那把红木梳轻轻的给自己梳着头发。广福冷汗都流下来了:“光辉,你看,老哥的头发这么的短,用不着木梳梳的。”广福咽了一口吐沫。
“哇!”
这时广福突然一听惨叫!因为,光辉已经用力的将他手里的红木梳狠狠的插到了广福的头上,然后狠狠的向下一梳。
广福痛彻心菲的叫喊着。光辉一把抓住了广福想要搬开车门的手,广福为光辉出奇大的力气感到震惊。就这样,广福动弹不得,任由光辉一下又一下梳着自己的头皮。血从广福的头上,顺着伤口流下来,活像一条条血色的长发。光辉笑着。他转而用力的掐住了广福的脖子。
广福因窒息而扭动着头,活像一个甩着头发的女鬼,终于,他颤动的手脚停止了他的节奏,痛苦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。
光辉又一次的笑了,他伸出舌头添干了红木梳上的血,然后,一下,又一下的用力梳着他的短发。
又是一天的早晨,一个公交车从隧道使出发现了两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,一辆车的司机不知跑到哪去了,而另一辆车里,躺着两具头皮被梳开的尸体,一具的表情痛苦,而另一具则面带狞笑。一只红木梳被扔到了路边的一个小土坑里,一只小狗叨了去……
3
这是一个飘着零星小雪的夜晚,天有些寒,远处的柏树伸出苍白的臂膀拥抱着来来往往的人们。街道两边,茶味飘香。天气虽有些冷,但也算得上是一个浪漫的季节。浪漫的相爱,浪漫的分手。
素雅跟巫童面对面的坐在一上茶吧里面,茶吧很小,却是他们开始恋爱的地方。但这次不同,他们谈的是分手。素雅与巫童相恋四年了,四年的感情,能让你联想到什么?大学四年,他们的大学即将要毕业了,所以要回到各自的城市去。自认为四年的坚不可摧的感情,只用了一秒钟,便轻而一举的击溃了,就在巫童说完那句话之后:“我们分手吧!”。一对情人瞬间变成了单身。
素雅低下头,然后又抬起了头,看着巫童,眼神中充满着悲凉与不舍:“我向左走,你向右走,我们都不许回头,从此以后,我们将不会再有相聚了。”说完,素雅坚强的站了起来,一边穿着自己白色的羽绒服,一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巫童再也惹不住哭了起来,虽然自己是一个男人。若不是他和素雅双方都有家庭的负担,两个人也不至于搞成这样。但他真的爱素雅,命运仿佛总会割舍人们最心爱的东西。只要巫童一回想素雅走时的那种绝决,他的眼泪就不住的往外流,于是,就在这个卖茶水的地方。巫童首次破天荒跟老板要了一瓶酒。
那素雅呢?并不比巫刚强,男人尚且如此,更何况她是一个弱女子。风刮到脸上像刀割一样痛,仿佛割到了心里,让她再也无法坚强起来。她迅速抽身进了一个小胡同里,背靠在墙上,素雅痛哭了起来……
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只小狗也走过了那个巷子,它的嘴里叨着一个红木梳,跑到了素雅的脚边,嗅了嗅!
素雅擦了擦眼睛,低下头,她惊呆了:“好漂亮的一个红木梳噢!她的形状有些像浪花,一头高一头低,起伏的样子,有些像西方童话中公主用的木梳。素雅蹲了下来,拍了拍小狗的头,然后,把红木梳从狗嘴里拿了下来。素雅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脸上露出了笑容:“这红木梳好别致噢!还没有看到卖过呢?”想了想,素雅突然有种想梳头的冲动,但是从狗嘴里拿出的东西,素雅始终觉得脏。但是,但是这红木梳实在太别致了,不管了。
想着,素雅拿下了系在发系上了头卡,一下,又一下的梳了起来。忽然,她发觉自己的脖子开始湿乎乎的。素雅皱了皱眉,伸手,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是水?素雅抬起头,看了看这胡同,又没下雨,这胡同也是干的呀!奇怪,是自己的汗?不可能,从小到大自都没出过这么多的汗呀!眼泪?更不可能了!谁的眼泪能从脖子里流出来呀!
素雅又撮了最手,有些粘!难道?素雅睁大了眼睛,难道是血?正想着,只见素雅渐渐的仰起了头,她的脖子,她的脖子像是裂开,又像是正在用刀割开了一样,血从素雅的脖子里喷了出来。素雅尖叫了起来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恐惧……
……
巫童喝得烂醉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,哭着喊着说要找素雅回来,于是,跟着素雅一个方向走了起来。
他的酒喝得太多了,以至于,谁看到他都得躲远远的,生怕巫童把呕吐物倒在自己身上一样。其实大家的担心是对的。巫童走着走着,忽然觉得胃里又被塞了一只猴,忍不住了,转身走向一个胡同里吐了起来……
只觉翻天覆地一阵狂呕,然后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胡同里充满着他的胃酸味,其实还有另一种味道——血腥味,只是他没有闻出来。
朦胧中,他看见一个女孩子背着他蹲在那里。他揉了揉眼睛,心想,这背影怎么这么熟啊!他又仔细的看了看,然后,一阵欢喜,是素雅!巫童想站起来,可是发觉自己的腿早就已经背叛了他,但他还是很高兴:“喂,素雅,怎么在这啊!我决定了,我跟你回你的城市去,什么TMD家庭,我不管了,我跟着你走。”
见素雅没出声,巫童皱了皱眉:“素雅,你蹲在那干嘛呢?”
“在梳头啊!”是素雅的声音,巫童笑了,自己没认错人。
素雅没动,接着说:“童,你还记得,你说过最喜欢我的什么吗?”
巫童憨笑了笑:“记得,当然记得,我最爱你的头发……”
“你还真记得,你没有骗我,那好,等我梳好了,我送给你啊!”素雅笑着说。
巫童点了点头:“好啊!”
素雅笑了:“好了,梳好了!我拿来给你!”说完,只见素雅低着头,背对着巫童站了起来。
巫童又笑了:“素雅,你什么时候这么爱低头了,你什么时候……哇!”当巫童说话的时候,只见素雅转过了身,那哪里是低头,那是没有头,那是一个没有头的身体。巫童的酒顿时吓醒了一大半,开始惊叫了起来。
“来啊!我把头发梳好了,送给你啊!哈哈哈哈……”素雅狂笑着走近巫童,巫童瞪大了眼睛,因为他看到了素雅正举起的手臂上面那个正说话头,那个正在狂笑的头,那是素雅的头……
当人们发现他们的时候,他们抱在了一起,两人倒在胡同里,死状怪异。我是说吓死的巫刚低着头抱着没有头的素雅,而素雅的头呢?被揣在素雅的怀里,跟巫刚低着的头相吻着……
4.
“今天是一个好天气!”蓝媚拿到了一叠文件从经理室走了出来,然后,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。是高兴吗?当然不是,蓝媚本来很好的心情却被这叠文件搞砸。
对面桌上的同事楠楠,一边梳着她的长头发,一边笑着问她:“怎么啦蓝媚?刚才还好好的,这一会儿怎么就乌云密布啦。”
蓝媚苦着脸:“我还能笑起来吗?昨天的工作算是白做了,经理纪错了一个数字,弄到最后还得让我再加一个班,你说我委屈不委屈呀!气死了!”
楠楠甩了甩头发:“好可怜,算了,你还是别气了,快工作吧!要不然又得像昨天似的加到深夜。等我有时间,我也帮你做点。”
蓝媚叹了一口气,楠楠说的可不是吗?再怎么着也得做完。楠楠把手中的枣红色梳子放在了桌子上,然后拿起了旁边的一摞文件。
蓝媚向她的桌子上探了探头,一眼便看见了那把红木梳,兴趣来了:“我说楠楠,你在哪买的这把红木梳啊!挺可爱的。”
楠楠看了看:“噢!今天刚出家门的时候,在胡同里捡的。”
“捡的?”蓝媚咧着嘴笑了笑:“我还第一次听说你连木梳也捡。”
“那你觉得好看不好看。老实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惹我喜欢的木梳呢!恐怕买是买不到了!”楠楠拿着文件转身走到了复印机的旁边,开始复印文件了。
蓝媚点了点头,她同意,这把红木梳的确很美。
只要忙起工作来,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。这不,已是深夜,蓝媚把从打印机打出的文件弄整齐之后,伸了一个懒腰。别以为蓝媚总是没有淑女风范,这会,公司的人都走了,就剩蓝媚一个人了,所以蓝媚才这么的……啊?
蓝媚理了理手提袋,她也要回家了,刚想走,一眼撇见放在楠楠桌子上的那把红木梳。于是蓝媚停下了脚步。
伸手,蓝媚把木梳拿了起来,翻过来,调过去看了看,真的很可爱,想着,想着,蓝媚抬手,用木梳梳起头发来了。
“砰!”一声闷响,从窗外传来,很像是重物从高空掉下来一样,蓝媚吓了一跳,皱了皱眉,怎么回事啊?蓝媚转身,向着窗子走了过去。
本是漆黑的夜,但满地白色的脑浆和刺红的血液,却尤为的显眼。蓝媚颤动着身体,看着楼下步行街上躺着的那具错筋碎骨、血肉模糊的尸体。
“楠……楠楠……楠楠跳楼了,楠楠跳楼了!”蓝媚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,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,太恐怖了,楠楠怎么会跳楼?怎么会在深夜?怎么会在自己所呆的这座大厦?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在这?蓝媚吓得要哭了,这件事太邪门了。
蓝媚把楠楠的红木梳丢在了地上,她甚至都不敢看楠楠的办公桌,现在楠楠的一切对她来说,都像是会招邪一样。蓝媚抓紧了自己的手提袋:“我要回家……”蓝媚喊着。转身,向着门口冲了过去。
然而,她停下了脚步,她的用抖动的手捂住了自己因惧怕而张开的嘴巴,楠楠,楠楠满身是血的站在了蓝媚即将要走过去的门口。楠楠在笑,用她那满是血的嘴巴在笑。她渐渐的走近蓝媚,然后伸出了她的双手。
而蓝媚呢,后退着,震痛着眼睛后退着。她侧目,回避着楠楠走路时的怪异步伐。这仿佛是对神经的考验,蓝媚尖叫了起来,脸已经苍白到了极限。
听,听到了,那是刺耳的错骨的声音,那声音是楠楠的。蓝媚再也坚持不住了,惧怕着加大了后退的步伐:“不!不!不……”这是蓝媚说的最后几个字。因为,蓝媚已经退到了窗边,但她还在退着,然后,便坠了下去。
深夜,警笛声声,救声车也响起对蓝媚来说比较无用的声音。两具女尸叠在了一块。目击者称,一个女人从顶楼跳下来了,然后,没过多久,又有一个女人从八楼又跳了下来……